LOL麥林炮手崔絲塔娜背景故事:每一位英雄都有他的強大之處,也有他背后的故事,沒有故事的人怎么能成為“英雄”呢?下面,我們一起來看看拿著大炮約德爾人 - 崔絲塔娜的背景故事吧!
| 約德爾英雄背景故事 | ||
| 迷失之牙 - 納爾 | 圣錘之毅 - 波比 | 大發(fā)明家 - 黑默丁格 |
| 邪惡小法師 - 維嘉 | 仙靈女巫 - 露露 | 爆破鬼才 - 吉格斯 |
| 英勇投彈手 - 庫奇 | 機(jī)械公敵 - 蘭博 | 迅捷斥候 - 提莫 |
| 麥林炮手 - 崔絲塔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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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故事
麥琳突擊隊在某種意義上是班德爾城的一則傳奇。他們有著數(shù)百年的悠久歷史,是約德爾最古老的一支現(xiàn)役軍隊。他們以其勇猛、致命以及冷酷而著稱,令他們成為約德爾城中最受尊敬、同時也最令人生畏的勇士。“麥琳傳奇”,突擊隊的創(chuàng)立人,他的英雄事跡至今仍在瓦洛蘭的客棧酒館之中廣為流傳。正是這些傳奇令年輕的崔斯塔娜沉迷不已。
在她還是個小不點時,她便一心想要成為像她偶像一樣的神槍手。她堅持不懈地刻苦訓(xùn)練著,直到她終于到了參軍的適合年齡,能夠為自己在麥琳突擊隊中贏得一席之地。
高級軍官們都對她的能力驚嘆不已,宣稱崔斯塔娜是天才。當(dāng)她穿上麥琳制服的那一天,她終于圓夢了。雖然她自始至終都心系部隊,但卻無法抗拒英雄聯(lián)盟的召喚,現(xiàn)在崔斯塔娜以英雄的名義守衛(wèi)著班德爾城。雖然她是一名出色的麥琳炮手,但崔斯塔娜在她的個人生活中卻是迥然不同。在正義之地以外,她為人友好,熱情大方——是那種對每個人都和聲細(xì)語的約德爾人。崔斯塔娜最近與迅捷斥候提莫建立起了親密的友誼。他們都是班德爾城特種部隊成員,因此他們不僅同為約德爾人,還是親密的戰(zhàn)士與英雄同伴……雖然她會直截?zé)o視任何有關(guān)戀情的問題。
“如果說在執(zhí)行一項棘手的任務(wù)時,有誰可以讓我相信的話,那便是崔斯塔娜—— 一直是她!”——提莫
短篇故事
安靜的夜晚
熊熊篝火噼啪地燃燒著,溫暖的光亮灑遍了這篇林間空地。崔絲塔娜躺在地上,頭枕著她的行囊,看著一顆彗星從星空中劃過。滿天繁星在樺樹和橡樹葉組成的搖曳華蓋之間歡快地眨著眼。人類總喜歡給這些星星構(gòu)成的圖案取名字——她曾在黑默丁格的實驗室里看過一本古書的相關(guān)記載——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給它們?nèi)∶指猛妗?
“你就叫做閃光徽章”她說著,伸手指向一群星星。“你可以叫做大臉丑小鴨。沒錯,這名字可比什么武士座或者保護(hù)者座有趣多了。反正,我也看不見那兩堆星星了。”
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一聲,她坐了起來。雖然她比大多數(shù)約德爾人離開班德爾城的時候都更多,但是饑餓的感覺依然讓她很不習(xí)慣。篝火上方叉著兩條魚,火候剛好,魚肉的香味讓她口舌生津。這兩條魚是從篝火西面的小河里捕獲的,她只用了一發(fā)精心瞄準(zhǔn)的炮彈。這算得上是一次不錯的射擊表演,但她自己卻并不自滿。當(dāng)時周圍沒有觀眾,實在是可惜!她俯下身拍了拍自己精心定制的火炮,炮托是拋光打磨的龍骨木,稍微有觀察力和常識的人都會認(rèn)為,這門火炮對于她這樣小巧的身體來說太大了,端著走路都很難,更別說瞄準(zhǔn)開火了。
“就讓提莫使用他那可愛的小吹管吧,對吧,轟轟?”她對火炮說話。“我還是喜歡一些更有勁的武器,多謝關(guān)心。”
篝火在石塊圍成的圓環(huán)中繼續(xù)噼啪作響,冒著藍(lán)色的火焰,因為她在引火木屑中撒了一撮自制的火藥,以便輕松生火。現(xiàn)在她知道只需要很少的量就夠了,第一次在普蘭高地生火的時候,她報廢了一對漂亮的眉毛。有的時候她總是會忘記,人類世界的一切東西都和她的故鄉(xiāng)不一樣。
她覺得魚已經(jīng)烤好了,她從烤叉上摘下來一條,盛到了隨身攜帶的木盤子里。她又打開夢葉卷,拿出一副金色的刀叉,將烤魚切成段。或許她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必須茹毛飲血。她咬了一口魚,在嘴里左右輪換,細(xì)細(xì)品味一番以后,滿足地舔了舔嘴唇。人類的食物通常都味同嚼蠟,完全比不上故鄉(xiāng)的饕餮盛宴,但是這個地方的魚——據(jù)她聽說這里叫做艾歐尼亞——一點都不賴。或許是因為這片陸地上飽含的魔法浸潤了一切元素,才讓這些魚如此美味。
崔絲塔娜聽到了樹杈折斷的聲音。她在自己營地的周圍布置了許多樹杈。聲音的大小和樹杈的種類可以讓她準(zhǔn)確地知道人類從哪個方向靠近,距離還有多遠(yuǎn)。
她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我這還有一條魚,你們餓嗎?”
一對男女從她面前的樹林中現(xiàn)身。這兩個人又高又瘦、雙手煩躁、目光冷峻。他們看上去并不友善,但崔絲塔娜依然還在學(xué)習(xí)如何正確讀懂人類的表情,而且有人告訴她應(yīng)該時刻都保持禮貌。人類語言實在是太不嚴(yán)謹(jǐn)了,她經(jīng)常覺得無法理解,人類究竟是如何實現(xiàn)基本交流的。
男的邁進(jìn)一步說,“多謝,老家伙,我們不餓。”
“老家伙?”崔絲塔娜嬌嗔地露齒而笑。“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呢。”
男的眨了眨眼睛,她似乎在他的臉上覺察到一絲迷惑。
“這個老妖婆是個瘋子,”女的一邊說一邊斜眼瞅著她,似乎不太理解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女的想,無論這是什么,總之一定不是她的真正形態(tài)。
“你們確定不嘗一口魚嗎?”崔絲塔娜一邊問,一邊又咬了一口。“真的很美味呢。”
“我們確定,”男的答道。“但我們會拿走你身上的所有錢幣。還有那門炮。我猜這玩意能拍出個好價錢。”
“你們想要偷走我的轟轟?”崔絲塔娜一邊說,一邊捕捉到了自己兩側(cè)的動靜。“你知道嗎,我覺得這事兒干不成。”
“不成?你只有一個人,我們是兩個,”男的說。“而且我們比你高大。”
“體型并不能說明一切,”崔絲塔娜說。“而且你們是四個。為什么不讓你們那兩個強盜弟兄出來呢?或許他們餓了。”
女的搖搖頭。“他告訴你了,就我們倆。”
“哦,拜托,”崔絲塔娜說。“你覺得我是怎么當(dāng)上突擊隊員的?我當(dāng)然知道你們有兩個朋友正躲在草叢里用弓箭瞄著我。你們從北邊過來,從一百碼以外開始分頭走。我左面有個胖子,右面有個瘸子。”
“老人家您耳朵真靈,”男的說道。
“我說過,我不老,”崔絲塔娜說。“以約德爾人的標(biāo)準(zhǔn),我真的很年輕。”
男的目瞪口呆,他認(rèn)識到崔絲塔娜的真正身份。
終于有一個她毫不費力就能讀懂的表情了!
崔絲塔娜低頭向旁邊翻滾,兩支黑羽箭矢從矮草叢中呼嘯而出,從她頭上略過。她抄起轟轟,塞入一發(fā)炮彈,向右邊的草叢開火,贏得了一聲痛苦的慘叫。
“炸飛嘍!”她一邊大叫,一邊跳向最近的一棵樹,向更高處跳躍。崔絲塔娜踩在了一根中間高度的樹干上。另一發(fā)箭失飛馳而來,重重地扎在距離她頭頂一掌寬的樹皮上。
“嘿,你的速度對于人類來說很快啊,”她一邊說,一邊將轟轟的拉桿拉出,填充一串新彈藥。她迅速躲到另一根樹干上,這時另一名弓箭手從草叢中站了起來 —— 那個胖子,破綻太明顯,簡直輕而易舉。崔絲塔娜翻著筋斗,在樹干之間跳來跳去,開了兩炮。兩發(fā)炮彈全都擊中了他肥碩的大腿,胖子哀號著倒了下去,箭失豎直向上被射向高空。
“噢,別這么孩子氣,”她笑著說。“我只是擦破了你的皮。”崔絲塔娜跳到了篝火旁的空地,那兩個最初露面的人類刀劍出鞘,向她沖了過來。他們可能是人類之中速度快的,但是對于崔絲塔娜來說,他們簡直就像木頭人一樣笨拙。
“是時候表演高空飛躍了!”崔絲塔娜一邊大叫,一邊將轟轟炮筒中的所有彈藥一同對著地面射出。她發(fā)出了一聲狂野不羈的嚎叫,從兩個人類的頭頂飛過。即使是在空中滑翔的同時,她也不忘填充彈藥。她落到一棵樹的主干上緩沖反彈,穩(wěn)穩(wěn)落地。
她正好降落在強盜的身后,輕盈地笑了一聲。
“轟!轟!”
崔絲塔娜放出兩記火炮,兩個人類痛苦地叫喊起來,全都臀部中彈。女的一敗涂地,拍打著自己的褲子,因為火藥將它引燃。她設(shè)法站了起來,逃到了草叢中,后背還冒著火。男的身體扭曲地摔倒在地,看見她給轟轟上膛,無力地向遠(yuǎn)處爬開。
他正做出某種手勢,崔絲塔娜覺得他可能認(rèn)為這是某種形式的魔法保護(hù)。
“你不是老妖婆,”他說。
“我一直都說不是,”崔絲塔娜說。
男的張嘴想要再說些什么,但他還沒說出口,胖子射出的那支箭終于落回地上了。它插在了男的的胸前,他向后仰身倒下,面部表情極度不耐煩。
另外兩名強盜拖著受傷的肢體,以自己的極限速度落荒而逃。她放走了他們,一邊開心地笑著,一邊收拾東西,最后踩滅篝火。
“我只是想吃完晚飯度過安靜的夜晚,”她自言自語道。“但少了四個強盜出來作惡,還不算壞。”
崔絲塔娜將轟轟甩上肩膀,再次啟程出發(fā),一邊吹著歡快的口哨,一邊尋找更多等她取名字的星星。
輕語嘟嗒
我來給你講講我林子里的這片空地。
在一個晴朗的夜晚——啊,就和今晚一樣——月亮又圓又大,皎白的月光打在星形樹葉上映出絲線般的絨毛,夜間盛開的瑟綸花把我的空地變成一片神奇的仙境。
路過的旅人可能會在風(fēng)中捕捉到遙遠(yuǎn)大陸的氣息。縹緲,卻是撩人的綿意!沙漠中的香辛、烈日炙烤的巖氣、浪尖上的咸腥,全都混在高地冷杉常青的樹汁清香中。你可能會覺得如此婉麗的描述太過古怪,恐怕只有無可救藥的情種,或是相思成疾的詩人才能說出口。你的想法沒錯,但這些字句卻并不會因此而摻入半點虛假。
既然我們在談?wù)擄L(fēng)雅——一個有藝術(shù)氣息的靈魂如果來的時間剛好,可能會看見森林華蓋下斑駁的月影輕輕舞動。他們的眼睛可能會隨著那舞步環(huán)顧四周,逐漸感知到樹叢之間光與影的和諧奏鳴,或是水池波紋的交融相和。此間的景象仿佛就要構(gòu)成某種門扉通路,但似乎又差一點才完整。
可是無論這些光影如何旋轉(zhuǎn),永遠(yuǎn)都無法融匯成完整的形態(tài)。準(zhǔn)確地說是幾乎永遠(yuǎn)。畢竟,這些土地上的魔法難以駕馭——這也是有原因的——而且從不會對任何人展露自己的秘密。我們自然之靈總是會被這種地方所吸引。魔法滋養(yǎng)我們,我們也反過來滋養(yǎng)了魔法。在世界各地都能找到我們的身影——只不過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更容易找到,但只要是有魔法開始匯聚,估計你就能找到像我一樣的精靈。
不謙虛地說,我所居住的這片空地?fù)碛凶钬S富的魔法,在這片被凡人稱為諾克薩斯的土地上無處可以媲美——前提是你要知道如何觀察。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居民都已經(jīng)忘了,怎樣真正的觀察。但也有不一樣的人,應(yīng)該說是一整個族群,從未忘記。他們被稱為約德爾人,而且確切地講,他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許多約德爾人都是我的朋友。
現(xiàn)在正有兩個約德爾人走來。聽起來她們是想要回到同胞們的身邊,但她們的“鑰匙”——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詞來描述——好像出了點問題。沒有鑰匙就沒法找到回家的路。你知道,她們要走的路并不在這個世界的表面。路線也不是直線,和這里的居民走路的方式截然不同。她們走的路扭曲纏結(jié),就像一個解不開的死結(jié)在原地瘋狂地打轉(zhuǎn)。
大多數(shù)約德爾人都能挺輕松地走明白這些路,可這兩個家伙是怎么了?
這么說吧,她們并不是最合得來的旅伴。我能聽到她們的聲音,隔著精神領(lǐng)域的帷幕傳來,就像一對饑腸轆轆的狐貍在拌嘴。
她們馬上就要到這兒了。但我好奇的是,她們知不知道,還有其他人也要來了。
一伙凡人也在接近。是一群戰(zhàn)士。身披鋼鐵與巖石,手握死亡的器具。我不喜歡他們,但不要誤會——我理解死亡的必要性,這是自然生命周期的重要部分,但這些人只是一味地索取,從不歸還。他們把不打彎的道路鋪在地上,用斧子和鋸子清除土地上生長的生靈。他們是棱角分明、遵守秩序的帝國。樹木紛紛彎起枝干回避他們,但他們毫不意外地并沒有注意到。
凡人們總是不會注意到他們對周圍世界產(chǎn)生的影響。
一個留著棕色長發(fā)的女人最先踏進(jìn)我的地盤。她用腳跟的馬刺輕點馬匹側(cè)腹,繞場騎行,掃視樹叢和地面,尋找可能危害她性命的跡象。
她雙眼冷峻,審視這些漂亮樹木的眼神就像是樵夫在磨斧頭。
她在空地的中間勒住馬,靜靜地坐在馬鞍上。她聆聽鶯歌燕語,聆聽森林的嘆息,聆聽潺潺的溪水,流經(jīng)滄桑歷盡的卵石。來到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會受到這些聲音的安撫,只要身處其間就會感覺靈魂得到給養(yǎng)。
但她不一樣。
森林的能量無法觸動她,我不知道是該感到悲哀還是憤怒。這個女人很耐心,過了好幾分鐘才舉起一只手,張開五指。不一會,十多名騎兵出現(xiàn)在空地的邊緣。他們的馬匹都很困乏,無力地垂著頭,身側(cè)被鞭子抽得泛白。它們載著騎手跑過了千萬里路,所以我將一點魔法注入它們的四肢。它們嘶鳴著,搖晃鬃毛表示感謝。
一個穿著皮毛外衣的大胡子騎馬走向那個女人。一枚銅環(huán)將他長長的黑胡須收在一起,外衣的剪裁也明顯是為了展示肌肉的線條。他肩上披著狼皮斗篷,背上一對環(huán)柄戰(zhàn)斧。他的視線和那個女人一樣。我不禁替那些樹木感到擔(dān)心。
是的,相比那個女人,我覺得我更討厭他。
“塔瑪拉,你怎么這么久?”他說,“還怕有人埋伏嗎?”
她沒有理睬他的問題。“我們應(yīng)該在這里扎營,德萊文。有水源,林子很密。而且地形開闊,容易警戒。”
“說得好,諾克薩斯的戰(zhàn)爭石匠。”
“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這么難聽。”
她滑下馬鞍,靴子一沾地,我立刻就感受到她血脈中的頑石和靈魂中的鋼鐵,我驚得猛然縮回來。空地中的聲音弱了下來,但沒一個人類注意到。
“再不快點回到都城,我們就老死了。”德萊文說,“貝西利科那一仗有點意思,但我得回到競技場去,好好用一用這對斧子。”
“德萊厄斯的軍隊在你的帶領(lǐng)下,未經(jīng)戰(zhàn)爭石匠的偵查就貿(mào)然前進(jìn)。你是打算這樣跟德萊厄斯匯報嗎?”
“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德萊文說,“這可是帝國的腹地。”
她雙臂交叉:“你聽說溫托利在德雷坎城外出什么事了嗎?”
“沒,”德萊文聳聳肩,“但你正要告訴我對嗎?”
她看著他,嘆了口氣搖搖頭,“有什么用呢?出事的又不是你,你肯定不會在乎。”
我聽他們互相貶損了幾個來回,但我不明白為何他們說出的話語一點也不像他們散發(fā)出的靈氣所閃爍的色彩。我一直以來都對此十分困惑,凡人花費大把時間,說著違心的話語,藏起真心的感受。
自然從來都很誠實。雖然帶著血腥,但永遠(yuǎn)不會騙你。
天黑的時候,那兩個約德爾人到了。
我感受到她們的鑰匙發(fā)出不可抗拒的召喚,于是我將一絲力量推入精神領(lǐng)域,打開了通路。一棵銀皮樹迎著風(fēng)稍稍扭動了枝干,最后一縷陽光在她遍布苔蘚和節(jié)瘤的樹干上畫下了最后一筆,完成了微光的琥珀色圖案。光線、陰影和隆起的樹皮組合形成了無盡的圈環(huán),從特定的角度和高度看去,就像一扇通往永恒日出之地的傳送門。
樹芯中浮現(xiàn)出的門框回蕩起低語和歌聲。聽上去就像是林間的風(fēng)在說話,在樹木之間傳遞秘密。諾克薩斯人正在安頓他們的馬匹,動物們制造的噪音足以讓人類聽不到這微妙的聲響。 或許的確是這樣——你永遠(yuǎn)都無法真正知道風(fēng)在說什么。好吧,或許海上的青鳥知道,但她現(xiàn)在再也不會從沉沒之城遠(yuǎn)道趕來了。
銀皮樹下的青草像波浪一樣起伏,聽著溫潤的暖風(fēng)講述另一個領(lǐng)域的奇聞異事。我曾聽過數(shù)百個故事,但約德爾人總有講不完的新故事,他們的旅途見聞讓我百聽不厭。
空氣輕柔地“啵”了一聲,就像是湖面上冒出了一個氣泡……
……兩個小小的身影從樹里跌了出來。她們滾進(jìn)高高的草叢,看起來對這塊林間空地感到十分意外。其中一個人立刻站了起來,端起了她的大炮。她迅速轉(zhuǎn)身。向左再向右。她把炮口對準(zhǔn)了一只斷了耳朵的兔子,而那只兔子則在自己的窩里伸出鼻子抽動。
“是你干的嗎?”她問。
兔子沒有回答。但兔子們本來就少言寡語。如果你想保守一個秘密,但又忍不住要和人說,那就說給兔子聽吧,它們鐵定會把你的秘密帶進(jìn)墳?zāi)埂?
我認(rèn)識這個約德爾人。她叫崔絲塔娜,而且她現(xiàn)在正是火大。就像是隨時都能上戰(zhàn)場,卻又忘了戰(zhàn)場在哪一頭。她很激動,臉上的紫皮比平時更紫,銀發(fā)梳到腦后,緊緊地扎成馬尾。
她舉起大炮,瞄準(zhǔn)了那只兔子。
兔子向前跳了一步,面對威脅無動于衷。
“我不會再問一次,”崔絲塔娜說,“而且‘轟隆’從來不會打偏的!”
那只兔子抽了一下鼻子,冷靜如霜。
崔絲塔娜的旅伴坐了起來,一只帶翅膀的小仙靈在她頭上盤旋。啊,是璐璐和皮克斯。她亂糟糟的紫色頭發(fā)在一股只屬于她的輕風(fēng)中飄拂,尖尖帽滑稽地歪著,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一根扭扭的手杖試探著自己周圍。
“我瞎了!”她說,“好新奇。”
崔絲塔娜的視線死死扣在那只兔子身上,舉起一只手示意璐璐安靜下來,但她的朋友看不見。璐璐站起來,一邊用手杖點地,一邊轉(zhuǎn)圈。花朵們縮回了頭,閃光蟲嗡嗡地散開,再晚一點皮克斯就要把他們的翅膀拔掉了。璐璐的仙靈伙伴很可愛,但有一種很另類的幽默感。我不知道究竟是幽默還是粗魯。或許二者皆有吧。
“崔絲塔娜!你在嗎?” 璐璐說。
崔絲塔娜惱怒地嘆了一口氣。她伸出兩根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又指向那只兔子,表情嚴(yán)肅。
“我可盯著你呢,軟蛋,”她警告兔子說。等她終于注意到空地中的人類時,才猛然大驚。她沖到璐璐身邊,推她靠到樹干上。她們跌出來的那扇傳送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消失了,因為光線一直在變。
“人類。”她悄聲說。
“哪呢?”璐璐說,“好黑啊!不過,有的時候我閉上眼睛能看到更多東西。”
崔絲塔娜嘆口氣,提起了璐璐的帽檐。
璐璐眨眨眼,然后抱住了崔絲塔娜。
“奇跡!”
“安靜,”崔絲塔娜悄聲說,這時皮克斯沖下來,在她臉龐放出了一道小小的紫色光刺。
崔絲塔娜一臉嫌惡地把小仙靈拍開。
我把樹木周圍的影子拉長了一點。人類有的時候難以看見約德爾人,至少難以看到他們的真身。但我覺得,那個眼神冷峻的女人可能目光比其他人更敏銳,我不想看到兩個約德爾人受傷。
崔絲塔娜從樹后面探頭望去。那群諾克薩斯人正在扎營。我松了一口氣,他們并不打算生火。德萊文正在抱怨,但塔瑪拉認(rèn)為這是在昭告天下這里有人,所以堅決反對。我已經(jīng)確保這片林地蔥郁潤澤,不易燃燒。但卻無法阻止每一個拿著斧子或鋸子來碰運氣的人……最多阻止大多數(shù)。
崔絲塔娜對自己點點頭。
“他們沒看到我們,”她悄悄說。“很好。”
“他們看上去很友好,”璐璐從崔絲塔娜肩膀后面探出頭說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打招呼。”
“他們是諾克薩斯人,”崔絲塔娜回應(yīng)道,我能感受到她的憤怒。“如果不想丟腦袋的話,就別和諾克薩斯人說話。”
“為什么?他們喜歡收集腦袋嗎?”
崔絲塔娜翻了個白眼,這時她終于有機(jī)會好好看看周圍。我揚起了一些花朵向她招手。她不可能感受不到林地間的魔法,于是也向我招手。有人說崔絲塔娜總是一本正經(jīng),太過嚴(yán)肅,但我比他們更了解她。
她抬頭看向樹梢,用指節(jié)試探地敲了一下樹干,然后用手繞著樹干輕輕拍打,直到聽到樹干內(nèi)部深處傳來一聲回響。有幾個諾克薩斯人抬起了頭,她咧了一下嘴。我把樹枝弄出咯吱的響聲,勸說溪水在卵石上潑灑玩鬧。諾克薩斯人繼續(xù)低頭干活去了。
崔絲塔娜點了下頭說,“多謝,”然后回過身問,“好了,輕語鑰匙在哪呢?”
“什么哪呢?”
“我們用來穿過所有傳送門的那個東西……”
“提醒我一下,長什么樣的?”
“看起來像一個用石頭刻成的指南針。”
“哦,你說的是我的嘟嗒。”
“你的……”崔絲塔娜話說到一半咽了回去,“對。我說的就是那個。”
璐璐踮起腳尖旋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開始在自己身上胡亂翻找,掏著每一個憑空出現(xiàn)又消失的衣服口袋。她閉上一只眼睛,咬著下嘴唇,掏出了硬幣、骰子、珍貴的石片,還有泛光的絨毛。但沒一樣?xùn)|西像是鑰匙。
“我剛剛還拿著呢。”
“對,你是拿著,”崔絲塔娜咬牙切齒地說。“你用它在沙灘上打開了傳送門,我們當(dāng)時剛見了波比,正在被一群石甲狼追著跑。”
“我喜歡波比,但是她太嚴(yán)肅了。” 璐璐說著,開始在原地踏起了正步。她突然停住,瞪著崔絲塔娜。“等等!難道你和她是同一個約德爾人?”
“不,我們當(dāng)然不是,”崔絲塔娜嘆了口氣,“能不能請你抓緊時間?”
“你們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你知道嗎。頭發(fā)的顏色,還有生氣時鼻子上的小皺紋。對,就是這樣的。”
跟璐璐生氣是沒有任何效果的。就像是追趕一只叼走你鞋子的小狗,整個過程都是一場好玩的游戲。我放出一陣清風(fēng)拂過崔絲塔娜的銀發(fā),但似乎沒什么作用。
“輕語……我是說,你的嘟嗒。你能先把它拿來嗎?”
“哦,對,是,我正在找呢,不是嗎?”
“對。你找得可帶勁兒了。”
璐璐嘆了口氣,夸張地表示自己的疑惑。她望向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打了個響指。
“怪不得我找不到,”她說,“天太暗了!”
她舉起了彎曲的法杖,崔絲塔娜意識到璐璐的打算,瞪圓了眼睛。但想要阻止她已經(jīng)太遲了。
閃光如注,從璐璐法杖的末端噴薄而出,像一群螢火蟲在頭頂飛舞。整片林地都沐浴在千百顆星星和群月的密會時發(fā)出的光亮中。
“啊哈!”璐璐說著,終于從外衣的褶皺里拎出了什么東西。形狀看上去有點像正在發(fā)芽的種莢,又像彎曲的貝殼。多彩線條組成的彩虹在表面渦旋,似乎還有微小的蝌蚪正在里面游蕩。“在這兒呢。”
崔絲塔娜面露驚恐。她看到璐璐法杖里的光芒淹沒了空地,但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一把飛旋的斧子就從她們兩個中間掠過,深深地嵌入那棵樹中。
璐璐嚇得差點兒靈肉分離,結(jié)果那個種莢貝殼就從她手中飛走了。
銀皮樹痛苦地哀嚎起來。我把魔法從她的根系注入到她的樹芯,新鮮的琥珀色樹汁從樹干的傷口涌出,將斧子粘在了那里。
璐璐的嘟嗒劃過空中,落在了空地中央的什么地方。它滾進(jìn)了高草叢,我能感受到它的原始能量陣陣脈動出漣漪。
“哎呀,”璐璐說。
一陣黑桿箭簇組成的驟雨撕裂了灌木叢。諾克薩斯人用他們唯一懂得的方式作出了回應(yīng)。
“退后!”崔絲塔娜大喊一聲,掄起“轟隆”,拖著璐璐躲到一段蓋滿青苔和藤條的原木后面。
一支箭深深嵌入朽木中。另一支箭從距離崔絲塔娜耳邊一根頭發(fā)絲直徑的地方劃過黑暗。璐璐像小動物一樣尖叫了一聲,皮克斯沖到崔絲塔娜身邊。藍(lán)色、金色和猩紅色的野花立刻在死去的樹干上綻放。
崔絲塔娜端起“轟隆”開火。嘣,嘣,嘣!
所有人都縮起了頭。諾克薩斯人、兔子,還有閃光蟲。就連地里的蚯蚓都在往更深處鉆。
“轟隆”的炮彈拖著火焰的尾跡穿過林間空地。溪水在巖石上拍案而起,激出高高的水柱給炮彈降溫。我們在林間空地里最怕的就是火了!
“散開!”德萊文大喊一聲,向銀皮樹跑去,準(zhǔn)備把斧子從樹干上拔下來。
諾克薩斯人服從命令的時候毫不猶豫。
你怎么說諾克薩斯人都行——我可是在我的林地里聽過許多過往的人類對諾克薩斯人做出過各種評價——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真的是說一不二!塔瑪拉跑到自己的馬旁邊,從馬鞍的刀鞘中抽出了一把細(xì)劍。
她撇嘴笑著對德萊文說,“還說不可能有埋伏,嗯?”
德萊文聳聳肩,但他身上的靈氣并沒有任何警覺的跡象,也并不在乎自己錯了。我只能感受到對血濺四方的企盼和歡欣。
是的,比起塔瑪拉,我絕對是更討厭這個男的。
諾克薩斯的戰(zhàn)士們在空地中間分散開來,兩兩一組向前推進(jìn)。箭手們有條不紊地發(fā)射一輪又一輪箭矢,讓兩個約德爾人無法轉(zhuǎn)移位置。我不懂戰(zhàn)爭,但即使是我也能看得出來諾克薩斯人的必殺戰(zhàn)術(shù),他們留給璐璐和崔絲塔娜的只有死路一條。
我關(guān)心找樂子和玩游戲,但我并不想看到任何人被殺死……
魔法聚集成洶涌的浪潮,擄過地面。我把草葉變成圈套,纏住第一個諾克薩斯士兵的雙腳。那是一個高大兇猛的男人,握著一把雙刃斧。他重重摔倒,用臉著地,斧刃劃開了他的手臂。他的同伴被他一絆,沒拿穩(wěn)手中的劍。結(jié)果那個男人慘叫一聲,那把劍插進(jìn)了他的屁股蛋一掌深。
一棵琥柳扭起樹干,柔軟的枝條向投石器一樣抽打過去。它正中一名蹲伏在旁邊的弓箭手的面門。他仰面倒地,原本搭在弦上的那支箭筆直地射向空中。一陣恰到好處的風(fēng)吹來,箭矢呼嘯著插在他兩腿中間,在他褲子的胯部撕開了一個口子。他嚇得失聲哀嚎,坐在地上往后蹭。
崔絲塔娜再次開火。皮克斯跳到她頭上,對著空氣揮舞拳頭,每打一拳都伴著一聲咒罵。小仙靈周圍的空氣中花瓣飄落,我看到不止一根箭矢被空中微光的花瓣彈開,從這位約德爾炮手的身邊掠過。
“你找到你的嘟嗒沒有?”崔絲塔娜為了蓋過炮聲,用力喊道。
璐璐胡亂甩著自己的法杖,又跳到法杖彎柄的頂端。她手搭涼棚,在漸漸暗下來的光點照明中凝望。一支箭襲來,但她打彎的帽尖一把拍掉了空中的箭矢。
“還沒,但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它長什么樣了。”
“你說不知道它長什么樣了是什么意思?”
璐璐繞著圈兒滑下法杖,落地的同時一朵朵雛菊冒了出來。“嘟嗒有點調(diào)皮,你知道的。每次我一放手,它就想換個模樣。”
崔絲塔娜咕噥了一聲。璐璐射出一道閃耀的長槍穿過樹叢。兩個諾克薩斯人橫飛出去,落到了小溪里,立刻被我用一團(tuán)青蛙把他們壓住。桶蛙舌頭上的粘液會讓他們睜著眼睛做夢,應(yīng)該足夠讓他們?nèi)ピ铝溜w一個來回。
“這么說現(xiàn)在它不一定是什么樣?”崔絲塔娜問。
“差不多,”璐璐說,“你注意用眼角去找就對了。只有它覺得自己被你看到了才會變樣子。”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句話,但我現(xiàn)在真希望黑默就在身邊,”崔絲塔娜說,“我們真的很需要他的海克斯眼鏡”
“別傻了,” 璐璐說,“那還有什么好玩的呀。”
崔絲塔娜腳跟一轉(zhuǎn),朝一個撲過來的諾克薩斯人開了一炮。炮彈正中他前胸,把他扔進(jìn)了身后的荊棘叢中。里面的荊棘正好突然長出了更多根刺。
“好玩?”她說著,撇嘴一笑,“你知道嗎,你說的沒錯。咱們來和這幫家伙好好玩玩吧。抓緊了。”
璐璐大笑著撲過去,雙手摟住崔絲塔娜的脖子,看樣子好像要給她一個大大咧咧的吻。崔絲塔娜再次開火,這次炮口正對腳下的地面。兩個約德爾人從那棵長滿鮮花、插滿箭簇的原木后面高高躍出,從正在推進(jìn)的士兵頭頂劃過。諾克薩斯人全都抬起了頭,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約德爾人從空中旋轉(zhuǎn)著飛過,笑聲像是在歌唱。
誰知道諾克薩斯人看到的是什么?肯定是特別奇怪的一幕。約德爾人的易容幻術(shù)變化無常,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別人眼里通常會看到什么。
閃爍的飛彈不斷從璐璐的法杖中噴出。飛彈所落之處都有人都被掀翻,倒在花瓣叢和毒霧一般灼熱的火星中。兩個約德爾人一落地便順勢跑開。崔絲塔娜轉(zhuǎn)過身向那些仰著頭的諾克薩斯人開火,而璐璐則趴在地上摸來摸去,尋找她的嘟嗒。
“來我這兒,嘟嗒,”她對著草坪輕聲說,“求求你了,甜甜地求求你!下一次我會讓你來決定帶我們?nèi)ツ膬骸!?
嘟嗒——不管它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并沒有回應(yīng),但我能感受到它正在向遠(yuǎn)離璐璐的方向滾動。嗯,也不是真的在滾動,更像是在,讓自己出現(xiàn)在她不在的地方。它是一個非常古老而且強大的魔法物件,卻又有著孩童般的心思。似乎它覺得這是一場好玩的游戲。或許真的好玩,因為璐璐正大笑著在空地上轉(zhuǎn)圈蹦跶。她尋找嘟嗒的樣子就像一只鼬鼠在追自己的尾巴。它在璐璐撲過來的時候變成了一只大蝸牛。但當(dāng)她把手拿開的時候,只剩下黏糊糊的東西。它化作一團(tuán)柔光,又重新出現(xiàn)在璐璐身后,變成了一個木頭人,踩著兩只長短腳,邁著生硬的步伐向遠(yuǎn)走。
崔絲塔娜用一輪炮火壓得諾克薩斯人抬不起頭。我聽到德萊文終于從銀皮樹上卸下了自己的斧子,斧刃上沾滿了膠黏的樹汁。他轉(zhuǎn)過身在掩體之間穿行,像一只貓一樣不知不覺地靠近崔絲塔娜,四肢肌肉緊繃,全神貫注。他把一只手收到身后,準(zhǔn)備扔出另一把斧子。
一隊黃蜂向他俯沖并展開纏斗,同時還有一整個營的憤怒松鼠從樹上跳了下來。他的斧子徹底偏離了目標(biāo),鏘啷一聲扎進(jìn)土里。那個地方剛才還拴著諾克薩斯戰(zhàn)馬,但現(xiàn)在只留下了亂糟糟的馬蹄印和幾副被扔掉的馬鞍。德萊文狂亂地輾轉(zhuǎn)身體,從雙臂和脖子上拽下一只只正在抓咬的松鼠。松鼠是森林中的暴徒。兔子只是少言寡語,而松鼠則會在你轉(zhuǎn)過身的瞬間撲上來咬掉你的耳朵。
璐璐頭也不抬。她依然在轉(zhuǎn)圈跑跳,像個孩子一樣咯咯笑,同時從法杖中射出光彈。
塔瑪拉一個箭步?jīng)_出掩體,直接奔向璐璐。我用我的魔法在她前進(jìn)的路上設(shè)置了障礙。瘋狂的鼴鼠在她前方挖洞,但她在這些臨時布置的陷阱之間穿針引線。鉤荊用帶刺的枝條抽打她,但她從下方滑鏟躲開。她環(huán)顧四周,開始意識到自己還需要面對另一個敵人——一個她看不見或打不到的敵人。
“抓住你啦!”璐璐大喊道,終于抓住了她的嘟嗒。現(xiàn)在的它看上去像是一把樹杈,被草葉和蜘蛛絲捆成一團(tuán)。
塔瑪拉飛身跳過我從地里抽出的根須,翻身站穩(wěn)雙腳。璐璐變出的星塵亮晶在徹底熄滅之前照亮了塔瑪拉的細(xì)劍。她正準(zhǔn)備刺出奪命的一劍。
這時,崔絲塔娜來了。
她用力舉起“轟隆”,似乎她的炮突然變重了。
非常重。
“她是我的朋友,小鬼頭,”她話音剛落,便扣動了扳機(jī)。
轟隆隆的炮聲震耳欲聾,就連西邊兩條河以外的鳥兒都被驚得飛上了天。火舌從炮口噴出,一顆巨大的炮彈炸了出去。巨大的后坐力讓崔絲塔娜原地打轉(zhuǎn),但和塔瑪拉的情況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么。
塔瑪拉就像是被一頭憤怒的巨石魔像打了一拳。她飛向遠(yuǎn)處,消失在樹叢中。我覺得她一時半會是站不起來了。
然后崔絲塔娜被提著衣領(lǐng)抓了起來,“轟隆”掉在地上。德萊文把她拎到自己視線的高度,他滿是抓痕和血跡的臉上露出笑容。
“我瞧瞧。狼靈在上,你是什么東西?”
“放我下來,你個大呆瓜!”崔絲塔娜大吼道。
她胡亂地沖他拳打腳踢,但即使是她的勇氣也無法克服他四肢長度的優(yōu)勢。德萊文向一側(cè)翹起頭,顯然十分好奇他到手的是什么。
“嘿,你怎么不挑大個子欺負(fù)呢?!”璐璐吼著,將法杖對準(zhǔn)了德萊文。焰火的旋渦繞著法杖上下翻飛,但德萊文似乎不以為意。
“來一招最狠的,矮子,”他說,“你怎么傷得了德萊文呢。”
焰火沖出璐璐的法杖,如同一股強光的颶風(fēng)。
然后打偏。
德萊文笑了,開始轉(zhuǎn)起他的斧子。
這時一個巨大的影子遮住了他,然后他漸漸轉(zhuǎn)過身。
他這才意識到,璐璐并不是打偏了。
那只斷耳的兔子籠罩在德萊文頭頂,至少是他兩倍高。它正在慢慢地啃著一根胡蘿卜——一根和德萊文胳膊一樣長的胡蘿卜。巨大的兔子伸出兩根短粗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然后指向德萊文,表情嚴(yán)肅。德萊文松手放開了崔絲塔娜。
德萊文是一名戰(zhàn)士,他沒少見過怪物,但即使是他也無法接受眼前的場面。他轉(zhuǎn)過身向樹叢跑去,唯一慢下來的一刻只是為了從地上撈起另一把斧子。剩余的諾克薩斯人已經(jīng)逃跑了,或者是在看到巨大兔子以后悄悄躲進(jìn)了灌木叢。我有種感覺,他們會另尋他路,回到他們主人的軍中。
崔絲塔娜轉(zhuǎn)身看著那只斷耳的兔子。
“謝謝,”她說。但是那只兔子并沒有回應(yīng)。就像我說的,少言寡語。
它轉(zhuǎn)過身,伴著撼地的巨響跳回自己的窩邊,當(dāng)它跳到洞口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回到原來的大小了。它擠進(jìn)洞里,最后扭了一下尾巴,蹬出一撮土。
崔絲塔娜把“轟隆”掛在肩上。“你找到嘟嗒了嗎?”
璐璐擺出勝利的姿勢。“我的淘氣嘟嗒。你不應(yīng)該隨便逃走!”
崔絲塔娜搖了搖頭,走回他們跌出來的那棵樹旁。璐璐在她身后蹦跳著,皮克斯在璐璐頭上嗡嗡地飛,胯下正騎著一對黃蜂,發(fā)出輕快的哼叫。
璐璐趕上了崔絲塔娜,對著那棵樹揮舞了一下她的嘟嗒,似乎是按照某種特定的動作,或者可能只是她在許愿。總之,見效了,銀皮樹的樹干里再次出現(xiàn)了長滿樹葉的門框。約德爾土地上的日出灑在我的這片月光林地中。我能感受到它遠(yuǎn)古的魔法,我向空中發(fā)出我自己的魔法脈動,祝愿我的兩位朋友迎來一段有趣的旅行。
璐璐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
“謝謝你,”她說,我能感到她心中無邊無際的快樂。
我的林地因此而變得更加綺麗。
“來吧,我們該走了。”崔絲塔娜說。
“這么著急干嘛?”
“我們要在諾克薩斯人回來之前離開。”
“我覺得他們不會回來了。”璐璐燦爛地笑著說。
傳送門里的光向外伸出閃耀、波動的螺旋將她們包裹。她們的身影變得模糊,聲音變的微弱,她們漸漸離開了。但我聽到了崔絲塔娜最后說的話,一陣?yán)滹L(fēng)帶著不安的顫栗吹過這片空地。
“他們是諾克薩斯人,”她說,“他們總是會回來的。”
人物關(guān)系
1.【麥林炮手 崔絲塔娜 - 迅捷斥候 提莫】
朋友關(guān)系,提莫喜歡崔絲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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